第 5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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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5 章
許懷彥到時, 戚雲晞坐在東屋的炕床上和曉荷說話。
她很驚訝：“舅舅被停職了？”
曉荷回想起這一趟回伯府看到的，因為伯爺被停職，伯府絲毫沒有佳節將至的喜慶, 從上到下都唉聲嘆氣的，加上大姑娘竇寶珠與姑爺鄭世恩三天兩頭鬧，伯夫人鄭氏看起來也灰頭土臉的。
曉荷知道戚雲晞關心伯爺，安慰：“聽說是留待觀察，興許觀察完就好了。”
戚雲晞也只能這樣想。
曉荷問戚雲晞：“要去問問世子麽？興許世子知道更多內情。”
門口的許懷彥放慢腳步。
戚雲晞搖搖頭：“別了, 伯府與侯府是姻親的關系，又才去送過節禮, 有心人不會敢去為難舅舅, 不知道這一層的人更沒有理由那樣做。舅舅被停職觀察必定有被留待觀察的理由，查清楚就好了；萬一他真的有做得不妥當之處，朝廷自有論斷。世子那麽忙，何必麻煩他。”
許懷彥心中一動, 發現了她的另一面，聰慧又體恤人。
既然她說不用, 他就當沒聽見，在門口弄出些動靜，做出剛來的樣子。
戚雲晞看過來，笑意也止不住從眼底蔓延開：“您回來了。”
看她這麽高興，許懷彥更不想在這個時候將淩陽伯被停職的真相告訴她。
戚雲晞估計他也餓了，溫聲吩咐曉荷：“去傳膳吧。”
曉荷頷首，沖許懷彥福了福, 躬身退出去。
在半路上遇到玉檀, 曉荷笑著沖她擺擺手，兩個丫鬟重新很有默契地走開, 將東屋留給夫妻倆。
很久沒有這樣激烈地親.熱過，還是在白天，加上浴間那酣暢淋漓的一場，戚雲晞一看到他就會想起那些，打過招呼之後，白皙柔膩的面頰也不受控制漫上緋色。
許懷彥發現了她的變化，他只知道，他喜歡她每一個模樣。
知道自己對她做了什麽，許懷彥來到戚雲晞身側坐下，將人抱在懷裏：“還難受麽？”
戚雲晞偎著她，不用看他的臉，感覺不自在也少了些。
對他的關懷她本能想搖頭，但轉念一想，他現在只是她一個人的夫君。趁t他現在只有她，她不想委屈自己，想先恣意隨心幾年。
但這是她除了父母和奶娘外，第一次向一個人坦誠最真實的感受，還不能做到輕松自如。
她點點頭，就算開口，蚊訥一般：“難受。”
許懷彥呼吸一重：“怎麽個難受法？”
之前也有失了力度的時候，但那時難以釋懷她第一次給他時認了錯人，他故意發狠。
如今他早不去在意那些，只要人在身邊。
她一直不曾說過難受，可見這回還是重了。
戚雲晞有些驚訝他會問得這樣細。
可這本就是男女的不同之處，她慢慢直起腰身，在他耳邊輕輕告訴他：“還有些脹。”
想了想，鼓起勇氣告訴她的感受：“是正常的，不要緊。”
在戚雲晞在許懷彥耳邊說話開始，他整個人就僵住，低眸看一眼，這姑娘咬著唇，面色緋紅，偷偷看他時眸光清亮，一點怪他的意思都沒有。
許懷彥沒忍住，低頭，吻住她的唇。
直到院中傳來丫鬟的腳步聲，兩人不約而同想起，該吃午膳了，窗戶也沒來得及關。
戚雲晞連忙推開他。
丫鬟們眼觀鼻鼻觀心，將夫妻倆的午食擺放好。
許懷彥不想丫鬟看到她這粉面含春的模樣，直到丫鬟們退出去，許懷彥才起身，將趴在他懷裏輕.喘的人露出來。
戚雲晞咬著唇想，這簡直就是欲蓋彌彰，他越這樣遮掩，越容易令人遐想他們做了什麽。
不過就這樣吧，他都在白天叫水了。
丫鬟們也機靈，三個近身伺候過的大丫鬟親自來的，沒叫其他人，也算幫他們夫妻勉強維持住了體面。
“你坐過去。”戚雲晞指著對面，頂著滿臉的熱意開口。
他再這樣看她，這一頓飯都別想吃了。
吃完飯，許懷彥沒有離開的意思，戚雲晞不得不問他：“世子要午歇麽？”
她一直有午歇的習慣，昨夜根本沒有睡好，上午也才瞇了不到一個時辰，本就計劃午後補眠。
許懷彥看著她的眼睛，點頭：“你陪我。”
兩個人一起歇啊……戚雲晞的耳根又肉眼可見紅了。
但他比剛成親那一陣體恤人，會顧著她的感受，這一回午休的時候只吻了她、沒有欺她，也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掐著時間一遍遍確認，確認她恢覆後就毫不猶豫占著她，害她就算睡著也會被弄醒。
戚雲晞睡得有些熱了，無意識嗯了一聲，從被子裏甩出一只胳膊。
許懷彥早就醒了，但在這樣不用忙碌的下午，他就想這樣抱著她，一點也不想松開。
將被子輕輕往下扯了扯，將她的另一只胳膊也放出來，許懷彥親親她睡得有些紅潤的臉頰，閉上眼。
*
另一邊，在戚雲晞午後在許懷彥懷裏睡得安穩的時候，老夫人終於將兒子安頓好，倚在羅漢床上休息。
但她沒舍得將長英侯安頓在祠堂裏，而是在壽安堂的廂房，讓人將裏面尖銳的東西都移走了，免得他發作起來傷到自己。
想起孫子讓兒子安靜下來的手段，老夫人還是有些後怕，憂心忡忡向春嬤嬤傾訴她的擔憂：“你說這孩子，怎麽這樣冷血，將來我走了，這一大家子人誰還能管得住他。”
春嬤嬤給忙碌了半天的老夫人松肩：“兒孫自有兒孫福，世子雖然不會說好聽的，不還是告訴了您給侯爺戒斷的方法，也給了二公子將功折罪的機會，他心裏還是有這一大家子的。”
老夫人嘆氣：“他明明可以將事情做得好看一些，這是我還在，他還能顧著我的面子幾分，就怕我不在了……”老夫人一聲長嘆。
論這府裏能夠勸得動他的，老夫人想起一個人。
畢竟孫兒對戚氏的維護是實實在在的，一有空閑就會在致思堂裏陪他的妻子，足見他對這個親自求娶來的妻子很上心。
第二天戚雲晞按慣例給老夫人請安，老夫人愁眉苦臉的，戚雲晞關切地開口：“祖母這是怎麽了？”
老夫人於是將長英侯染了赤髓，並在她這裏戒斷的事告訴了戚雲晞，用有些埋怨許懷彥的語氣說道：“畢竟父子一場，打不斷的血脈緣分，你也多勸勸他，多緩和他們父子的關系。”
戚雲晞不知道他們父子之間具體的恩怨，她只知道許懷彥並非不知好歹之人。
當子女的天生就會依戀信賴父母，沒有子女會主動推開父母，一定是父母有意或無意做了令子女寒心的事。
戚雲晞不想去附和老夫人的態度，顯得許懷彥做錯了似的。
更何況長英侯一個妻妾成群的人，出了事還得靠年邁的母親照顧，身邊連一個體貼他的人都沒有。要麽是沒人願意搭理他，要麽是老母親過於強勢不許人插手，不論哪一種，都顯示有問題的是這母子倆。
戚雲晞乖巧應承：“祖母放心，我會勸著世子。”
這就完了？老夫人驚訝。
她既不好奇他們父子之間的事，身為兒媳的也沒有表現出對公公的同情與想要盡孝的意思，就這樣輕飄飄一句？
老夫人對戚雲晞的反應很失望，懷疑戚雲晞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裏去。
以戚氏的聰慧，她要麽是不想摻和，要麽就是和許懷彥一夥的。
無論哪一種，都不是她想看到的。
目光從戚雲晞的小腹上掃過，老夫人身為長輩自然而然關心起她最關心的問題：“還沒動靜麽？”
戚雲晞面上不顯，心裏卻並非沒有一絲波瀾。
成親四個多月，前兩個月幾乎夜夜都膩在一起，她都沒有懷上，後來許懷彥公務繁忙，在一起的次數就少了，但他留給她的東西卻不少，按理說也該有消息了。
戚雲晞輕輕搖頭。
可能父母與子女之間也需要緣分吧，就像她父母，感情很好，也是成婚多年才懷上她。
戚雲晞不敢拿父母的例子安慰老夫人，擔心越安慰越亂。
老夫人笑了下，倒也沒有表現出催促的意思，只是語重心長拉住戚雲晞的手：“倘若你嫁的並非懷彥，而是其他孫子，我也就不做這個惡人了。
可懷彥是長子嫡孫，你又是世子夫人，既然享有尊榮，便也有責任，就得肩負起綿延子嗣的責任，給其他弟弟妹妹做好表率。
懷彥不小了，比老二還大上一歲，如今康哥兒都該啟蒙了，你們當大哥大嫂的，該抓緊了。”
戚雲晞還能說什麽，只能順從應承：“孫媳曉得了。”
從壽春堂出來，戚雲晞也有些挫敗。
就算老夫人不催，她自己其實也想早些懷上孩子。
但該做的他們都在做，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她是不是懷不上啊……
戚雲晞連忙搖頭，將這個冷不丁出現的可怕念頭趕走。
等戚雲晞離開，春嬤嬤調侃：“您急著抱小世子了。”
老夫人搖頭：“致思堂裏太冷清了，該有個孩子了。”
以他對許懷彥的了解，孩子會是他的軟肋。
春嬤嬤對老夫人眸光一閃而過的冰冷心驚。
老夫人之前催過世子孩子的事，世子說是他不想要孩子，擔心要外放，戚氏懷上孩子後舟車不便。
春嬤嬤多少知道老夫人的打算：“萬一世子外放，應當會帶著妻兒。”
老夫人露出自信的笑。
他很能幹不錯，但還是年輕，沒太見過內宅的陰私，她自有她的法子。
就算他非要帶走戚氏，也無可奈何。
倒不是她非要針對長孫，可她也沒有辦法，其他兒孫不爭氣，他只能將侯府的希望寄托在這個長孫身上。
只要有孩子，她就有辦法將孩子留下來，看在孩子的份上，他就得照拂好她的子孫，甭管那孩子是誰生的。
更何況，他的軟肋可不止一條。
偏偏她還就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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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懷彥到時, 戚雲晞坐在東屋的炕床上和曉荷說話。
她很驚訝：“舅舅被停職了？”
曉荷回想起這一趟回伯府看到的，因為伯爺被停職，伯府絲毫沒有佳節將至的喜慶, 從上到下都唉聲嘆氣的，加上大姑娘竇寶珠與姑爺鄭世恩三天兩頭鬧，伯夫人鄭氏看起來也灰頭土臉的。
曉荷知道戚雲晞關心伯爺，安慰：“聽說是留待觀察，興許觀察完就好了。”
戚雲晞也只能這樣想。
曉荷問戚雲晞：“要去問問世子麽？興許世子知道更多內情。”
門口的許懷彥放慢腳步。
戚雲晞搖搖頭：“別了, 伯府與侯府是姻親的關系，又才去送過節禮, 有心人不會敢去為難舅舅, 不知道這一層的人更沒有理由那樣做。舅舅被停職觀察必定有被留待觀察的理由，查清楚就好了；萬一他真的有做得不妥當之處，朝廷自有論斷。世子那麽忙，何必麻煩他。”
許懷彥心中一動, 發現了她的另一面，聰慧又體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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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雲晞看過來，笑意也止不住從眼底蔓延開：“您回來了。”
看她這麽高興，許懷彥更不想在這個時候將淩陽伯被停職的真相告訴她。
戚雲晞估計他也餓了，溫聲吩咐曉荷：“去傳膳吧。”
曉荷頷首，沖許懷彥福了福, 躬身退出去。
在半路上遇到玉檀, 曉荷笑著沖她擺擺手，兩個丫鬟重新很有默契地走開, 將東屋留給夫妻倆。
很久沒有這樣激烈地親.熱過，還是在白天，加上浴間那酣暢淋漓的一場，戚雲晞一看到他就會想起那些，打過招呼之後，白皙柔膩的面頰也不受控制漫上緋色。
許懷彥發現了她的變化，他只知道，他喜歡她每一個模樣。
知道自己對她做了什麽，許懷彥來到戚雲晞身側坐下，將人抱在懷裏：“還難受麽？”
戚雲晞偎著她，不用看他的臉，感覺不自在也少了些。
對他的關懷她本能想搖頭，但轉念一想，他現在只是她一個人的夫君。趁t他現在只有她，她不想委屈自己，想先恣意隨心幾年。
但這是她除了父母和奶娘外，第一次向一個人坦誠最真實的感受，還不能做到輕松自如。
她點點頭，就算開口，蚊訥一般：“難受。”
許懷彥呼吸一重：“怎麽個難受法？”
之前也有失了力度的時候，但那時難以釋懷她第一次給他時認了錯人，他故意發狠。
如今他早不去在意那些，只要人在身邊。
她一直不曾說過難受，可見這回還是重了。
戚雲晞有些驚訝他會問得這樣細。
可這本就是男女的不同之處，她慢慢直起腰身，在他耳邊輕輕告訴他：“還有些脹。”
想了想，鼓起勇氣告訴她的感受：“是正常的，不要緊。”
在戚雲晞在許懷彥耳邊說話開始，他整個人就僵住，低眸看一眼，這姑娘咬著唇，面色緋紅，偷偷看他時眸光清亮，一點怪他的意思都沒有。
許懷彥沒忍住，低頭，吻住她的唇。
直到院中傳來丫鬟的腳步聲，兩人不約而同想起，該吃午膳了，窗戶也沒來得及關。
戚雲晞連忙推開他。
丫鬟們眼觀鼻鼻觀心，將夫妻倆的午食擺放好。
許懷彥不想丫鬟看到她這粉面含春的模樣，直到丫鬟們退出去，許懷彥才起身，將趴在他懷裏輕.喘的人露出來。
戚雲晞咬著唇想，這簡直就是欲蓋彌彰，他越這樣遮掩，越容易令人遐想他們做了什麽。
不過就這樣吧，他都在白天叫水了。
丫鬟們也機靈，三個近身伺候過的大丫鬟親自來的，沒叫其他人，也算幫他們夫妻勉強維持住了體面。
“你坐過去。”戚雲晞指著對面，頂著滿臉的熱意開口。
他再這樣看她，這一頓飯都別想吃了。
吃完飯，許懷彥沒有離開的意思，戚雲晞不得不問他：“世子要午歇麽？”
她一直有午歇的習慣，昨夜根本沒有睡好，上午也才瞇了不到一個時辰，本就計劃午後補眠。
許懷彥看著她的眼睛，點頭：“你陪我。”
兩個人一起歇啊……戚雲晞的耳根又肉眼可見紅了。
但他比剛成親那一陣體恤人，會顧著她的感受，這一回午休的時候只吻了她、沒有欺她，也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掐著時間一遍遍確認，確認她恢覆後就毫不猶豫占著她，害她就算睡著也會被弄醒。
戚雲晞睡得有些熱了，無意識嗯了一聲，從被子裏甩出一只胳膊。
許懷彥早就醒了，但在這樣不用忙碌的下午，他就想這樣抱著她，一點也不想松開。
將被子輕輕往下扯了扯，將她的另一只胳膊也放出來，許懷彥親親她睡得有些紅潤的臉頰，閉上眼。
*
另一邊，在戚雲晞午後在許懷彥懷裏睡得安穩的時候，老夫人終於將兒子安頓好，倚在羅漢床上休息。
但她沒舍得將長英侯安頓在祠堂裏，而是在壽安堂的廂房，讓人將裏面尖銳的東西都移走了，免得他發作起來傷到自己。
想起孫子讓兒子安靜下來的手段，老夫人還是有些後怕，憂心忡忡向春嬤嬤傾訴她的擔憂：“你說這孩子，怎麽這樣冷血，將來我走了，這一大家子人誰還能管得住他。”
春嬤嬤給忙碌了半天的老夫人松肩：“兒孫自有兒孫福，世子雖然不會說好聽的，不還是告訴了您給侯爺戒斷的方法，也給了二公子將功折罪的機會，他心裏還是有這一大家子的。”
老夫人嘆氣：“他明明可以將事情做得好看一些，這是我還在，他還能顧著我的面子幾分，就怕我不在了……”老夫人一聲長嘆。
論這府裏能夠勸得動他的，老夫人想起一個人。
畢竟孫兒對戚氏的維護是實實在在的，一有空閑就會在致思堂裏陪他的妻子，足見他對這個親自求娶來的妻子很上心。
第二天戚雲晞按慣例給老夫人請安，老夫人愁眉苦臉的，戚雲晞關切地開口：“祖母這是怎麽了？”
老夫人於是將長英侯染了赤髓，並在她這裏戒斷的事告訴了戚雲晞，用有些埋怨許懷彥的語氣說道：“畢竟父子一場，打不斷的血脈緣分，你也多勸勸他，多緩和他們父子的關系。”
戚雲晞不知道他們父子之間具體的恩怨，她只知道許懷彥並非不知好歹之人。
當子女的天生就會依戀信賴父母，沒有子女會主動推開父母，一定是父母有意或無意做了令子女寒心的事。
戚雲晞不想去附和老夫人的態度，顯得許懷彥做錯了似的。
更何況長英侯一個妻妾成群的人，出了事還得靠年邁的母親照顧，身邊連一個體貼他的人都沒有。要麽是沒人願意搭理他，要麽是老母親過於強勢不許人插手，不論哪一種，都顯示有問題的是這母子倆。
戚雲晞乖巧應承：“祖母放心，我會勸著世子。”
這就完了？老夫人驚訝。
她既不好奇他們父子之間的事，身為兒媳的也沒有表現出對公公的同情與想要盡孝的意思，就這樣輕飄飄一句？
老夫人對戚雲晞的反應很失望，懷疑戚雲晞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裏去。
以戚氏的聰慧，她要麽是不想摻和，要麽就是和許懷彥一夥的。
無論哪一種，都不是她想看到的。
目光從戚雲晞的小腹上掃過，老夫人身為長輩自然而然關心起她最關心的問題：“還沒動靜麽？”
戚雲晞面上不顯，心裏卻並非沒有一絲波瀾。
成親四個多月，前兩個月幾乎夜夜都膩在一起，她都沒有懷上，後來許懷彥公務繁忙，在一起的次數就少了，但他留給她的東西卻不少，按理說也該有消息了。
戚雲晞輕輕搖頭。
可能父母與子女之間也需要緣分吧，就像她父母，感情很好，也是成婚多年才懷上她。
戚雲晞不敢拿父母的例子安慰老夫人，擔心越安慰越亂。
老夫人笑了下，倒也沒有表現出催促的意思，只是語重心長拉住戚雲晞的手：“倘若你嫁的並非懷彥，而是其他孫子，我也就不做這個惡人了。
可懷彥是長子嫡孫，你又是世子夫人，既然享有尊榮，便也有責任，就得肩負起綿延子嗣的責任，給其他弟弟妹妹做好表率。
懷彥不小了，比老二還大上一歲，如今康哥兒都該啟蒙了，你們當大哥大嫂的，該抓緊了。”
戚雲晞還能說什麽，只能順從應承：“孫媳曉得了。”
從壽春堂出來，戚雲晞也有些挫敗。
就算老夫人不催，她自己其實也想早些懷上孩子。
但該做的他們都在做，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她是不是懷不上啊……
戚雲晞連忙搖頭，將這個冷不丁出現的可怕念頭趕走。
等戚雲晞離開，春嬤嬤調侃：“您急著抱小世子了。”
老夫人搖頭：“致思堂裏太冷清了，該有個孩子了。”
以他對許懷彥的了解，孩子會是他的軟肋。
春嬤嬤對老夫人眸光一閃而過的冰冷心驚。
老夫人之前催過世子孩子的事，世子說是他不想要孩子，擔心要外放，戚氏懷上孩子後舟車不便。
春嬤嬤多少知道老夫人的打算：“萬一世子外放，應當會帶著妻兒。”
老夫人露出自信的笑。
他很能幹不錯，但還是年輕，沒太見過內宅的陰私，她自有她的法子。
就算他非要帶走戚氏，也無可奈何。
倒不是她非要針對長孫，可她也沒有辦法，其他兒孫不爭氣，他只能將侯府的希望寄托在這個長孫身上。
只要有孩子，她就有辦法將孩子留下來，看在孩子的份上，他就得照拂好她的子孫，甭管那孩子是誰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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